铁阵突万人,覂驾行九轨。圣门称其德,成功亦云伟。
嗟尔驿骑者,售身堕泥滓。朝才南一程,夕又北百里。
鞭走不暂停,脊背作疮痏。尔生既无知,尔死然后已。
盐车未为甚,敝帷无复拟。惟人役万物,致用斯为美。
用之失其所,益此即损彼。服牛利播种,钻龟卜休徵。
牛龟何不幸,为人谋何矣。释氏欲无生,厥意殆见此。
奈何说轮回,眩俗滋谲诡。人畜互相为,万万无此理。
皮毛受困苦,王侯享华侈。谓皆前世事,夙业之所使。
我独谓天性,岂各私一己。生囿形骸间,死散虚空里。
性同质不同,窜易乌有是。爱人而爱物,人当近仁耳。
使其一不爱,何惜一马死。我赋驿马篇,哀歌有深旨。
关辅遗民意可伤,蜡封三寸绢书黄。亦知虏法如秦酷,列圣恩深不忍忘。
郁郁吾生,于此久居,真使人哀。恰名场溷迹,逢迎计拙,浮云过眼,富贵心灰。
物外逃名,墙东避世,我意如斯更不回。君豪甚,忽别余千里,买棹长淮。
月满西园夜未央,金风不动邺天凉。高情公子多秋兴,更领诗人入醉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