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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江同诸公晚步

意登何须高,一览万象足。大江绕孤县,草木入汇澓。

东山走虬龙,出没献所伏。晚晴天气正,新月映江渌。

徘徊数过舟,上下有迟速。是时清霜初,木落粳稻熟。

平田见沟塍,荒野纵牛牧。天时既已丰,世运或可复。

陋邦亦何为,巨镇今所独。遥闻郅都鹰,郡邑所侧目。

西乡瞰官涂,亦或理逃屋。苟安傥可期,未敢责深欲。

刘诜

[元朝]
(1268—1350)吉安庐陵人,字桂翁,号桂隐。性颖悟,幼失父。年十二,能文章。成年后以师道自居,教学有法。江南行御史台屡以遗逸荐,皆不报。为文根柢《六经》,躏跞诸子百家,融液今古,四方求文者日至于门。卒私谥文敏。有《桂隐集》。刘诜的诗文(17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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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絜辞三章 其三

猕猴之影侏儒形,蜣螂运垢誇筑城。筑城万仞抵寸壁,已尽平生拔山力。

防风髑髅混沌胎,微窍可凿通天台。风雷下驻木公驾,掌上黄河一丝泻。

阮郎归 寒村漫兴

涧流传响聚沙红,海云城角浓。征途肃肃绕寒风。

霜花催晓鸿。

上太师公相生辰诗十首

手扶日月补环穷,锡第庸旌再造功。
乐奏钧天迎骑拥,诗歌湛露晏堂岂。
屡车临幸龙颜喜,拔宅飞升帝眷隆。
燕雀非惟依吒计,华夷亿万赖帡幪。

留侯论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和刘编修潜夫读近报蒋岘被逐二首 其二

两载相依笑陆沉,鹑衣不羡锦为衾。渠侬眩耀麒麟楦,我辈翻腾驽骥吟。

朝去一凶忧稍歇,边留五大祸尤深。栋梁培植谁之责,莫遣斧斤终日寻。

初夏幽居偶题

朱樱羊酪喜新尝,碧井桐阴转午凉。
书几得晴宜试墨,衣篝因润称熏香。
枯龟自觉支床稳,老马安能试草长?半世学骚终不近,空余清梦上沅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