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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馥轶事典故

  李容斋之艳词

  据民国·李定夷《轶闻大观·第二编·卷二》记载:“李尚书容斋,文采风流,一时无两。居京师时,雅好冶游,有伶人新婚,戏为《贺新郎》词一阕云:

  之子门楣异。却赢来,娇羞事业,风流经济。一向娇妆身是妾,此举差强人意。指山海,香盟粉誓。笑煞逢场花烛假,喜今尝花烛真滋味。贪美酒,恣尤殢。

  个侬本作男儿戏,料无非,铅华侣伴,裙簪班辈。正自难分姑与嫂,漫道燕如兄弟。恐还是,赵家姊妹。儿女温存原自惯,愿卿卿怜妇如怜壻。今何夕,三生会。”

  初见二毛

  据清·王晫《今世说·卷八》记载:“毛大可(谓毛奇龄)、会侯(谓毛际可)同诣李湘北,李笑曰:不谓今日初见二毛。”

  与友论音韵

  据民国·易宗夔《新世说·卷一·言语》记载:毛奇龄雄辩惊人,而能佐之以经义。一日,和李因笃一同在李天馥家饮酒。论及音韵之学,李天馥说:“我少时读箕子的《麦秀歌》,恶其无韵。所以凡是遇到论韵的人,我一定会让他解释此诗为何押韵,敢请。”李因笃没能立即回答。毛奇龄说:“‘禾黍油油’者,尤也。‘不与我好’,则萧、肴、豪、尤之通也。‘好’者,尤三声也。”李天馥问:“有例证吗?”毛奇龄说:“有。《诗》云: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李天馥继续请教,毛奇龄说:“《易》云: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李天馥说:“善!”李因笃这时笑道:“韵有四声,未闻三声也。”毛奇龄说:“四声起于齐周颙而沈约成之,古无有也。古人自为韵而以平、上、去三声韵互相通押,谓之三声。不读虞廷《赓歌》有‘股肱起,元首喜,百工熙’乎?不读《蔓草》诗有‘零露漙,清扬婉,适我愿’,《彤弓》诗有‘受言藏,中心贶,一朝飨’乎?”李天馥与李因笃拍掌叹服。

  谨小慎微

  清·李光地《榕村续语录·卷十五》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文云:“陆稼书(谓陆陇其)不晓事。当日,他上捐纳本,上发九卿议。时已依他,永不开,于振甲(谓于成龙)为总宪,也不能消除众论。而稼书毕竟要将已往选过的官,一总限年去之。予时坐次与相联,语之云:‘老先生所云已依行矣,但得永不捐纳,还少甚么?已做官人,兵兴时已藉其力。既做官,自有官评,不好的,督抚所司何事?好的,存之也无害。’稼书诧云:‘捐纳的官也有好的么?老先生不曾做外吏,有所不知,半个好的也无。’死力争之。振甲大怒,入奏。上特命伊桑阿、阿兰泰两中堂独问予。时李湘北为大司马,仓皇扯予至僻处曰:‘老弟又有祸事到了!’予问之故,湘北言其事,且为垂涕曰:‘今日要得从权方好。’予问:‘如何从权?’曰:‘须云君当初所以荐他也,只当他还好,不意今日狂悖如此,只得痛切诋之,而自认罪。’移时,两中堂出问,单坐予一人于下,似取口供者然。予对曰:‘某于覆本内已画题,原说他不是’。阿、伊问曰:‘画题不过是随众,到底汝自己主意是如何?’曰:‘陆陇其若论这个人的操守,臣今日还敢保他,但是于事务上却算不明白。这捐纳,已做官人,自有八法在。好的,不见恶迹,也难加以罪;不好的,督抚自参劾。将行不得的事条陈,又执己见,自然是有罪的人。’以此回旨。及下,李湘北云:‘如此也好,但多「他的操守,到如今臣还敢保他」数语。’予曰:‘这何妨?是实话。’渠曰:‘若照这几句说有何妨,但恐有藉端相倾者,得君语为骨子,增饰抑扬,便当不起。’予曰:‘此二中堂还可,不至此。’回旨,上亦无语。于振甲遂将稼书问死罪,减等为流,上亦寝其事,仍未革职。”

  答康熙问

  据清·王士祯《居易录》记载:康熙戊午(1678年),康熙来到内阁,偶问“三老五更”为何意?群臣仓卒奏对,皆未详晰。李天馥时为学士,以“老人更知三德五事”为对,本自郑康成之说。

  还金闾

  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秋七月,永城县十里堡农民谢应明在村头捡到一个褡裢,内有黄金六百两。他循着马蹄印紧急追赶,终于赶上并将黄金与褡裢亲手交还失主。原来失主是位秀才,在十里堡村口小憩,不小心将褡裢遗失。此刻他正万分焦急,不想谢应明却及时奉上。那位秀才感激涕零,要拿出一半黄金酬谢,可谢应明坚决不受。时任内阁学士的李天馥闻知此事,深为嘉许,奏请朝廷赐予金帛,旌其乡曰“还金闾”,并于康熙三十年(1691年)立碑。碑面正楷阴刻:“经筵讲官吏部尚书李天馥康熙三十年岁次辛未孟冬谷旦为耆民谢应明立”,中间是“还金闾”三大字,碑楼檐下一横碑,小楷阴刻:“永邑东谢公应明,好善人也。康熙庚午秋七月拾遗金六百两,尽还失主。失主分半酬之,谢公一毫莫受。大学士李文定公闻其事,锡金帛,旌其乡曰还金闾。”此碑至今仍存。

  至孝感天

  李天馥对母亲非常孝顺。据清·韩菼《光禄大夫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李文定公天馥墓志铭》记载:李天馥的母亲瞿氏去世时,他扶着瞿氏的灵柩返回故乡,巢湖当时正处冬季,水涸不能通船。运载其母灵柩的船行至巢湖时,水忽涨数尺,好像专为其送丧。安葬了母亲后,李天馥在墓旁筑庐守丧三年。当地发生旱灾,李天馥筑坛祈祷,天降大雨。秋旱,发生蝗灾,他仍祈祷如前,结果蝗虫尽去。李天馥守制期间,有一对白燕栖于墓旁的小屋上,乡人认为这是被李天馥的孝行所感动,遂把李天馥守制的房子称为“白燕庐”。此事在当时被传为佳话,清人张潮《合肥李容斋相国庐墓北郊有白燕之祥同人赋诗纪事效颦寄政》诗云:“双影差池丙舍留,为谁幽独共山丘。泥衔枕块惊翻雪,尾掠波纹讶聚鸥。反哺未容乌作伴,览辉应许凤为俦。投怀好忆当年梦,燕国鸿文兆黑头。”

  拜谒塾师

  李天馥因母亲瞿氏病故,返回合肥服丧。服阙后,拜谒了自己幼时的塾师蔡国旭(字宾侯)。李天馥见老师皓发雪洁,德容春和,环堵萧然,几席间尚积书数尺,遂问老师还有什么要求?蔡国旭说:“君亲一理,忠孝一致。汝扬名显亲,三年庐墓,可谓孝矣。尚其佐天子理万几、赞化育,百姓休和,四方风动。吾受汝赐多矣,予何嗜好之有?”李天馥奉觞上寿,为夫子祝曰:“师禀者刚,济以温良。主敬行恕,道直而方。秋水闲云,泊乎素志。寒岩古柏,凛然义气。以引以翼,寿考维祺。展君子兮,实吾之师。”

  李天馥题画

  李天馥乡居之时,曾化装为游学秀才,到附近蒙馆串游,俗称“闯蒙馆”。一次,李天馥在寿县乡间看一个财主的孩子读书,财主偶得一幅《岁寒三友图》古画,备酒请县令及一位举人为之题画,李天馥也作陪。县令和举人见其衣着简陋,貌不惊人,只当是一般教蒙馆的穷秀才,不加礼重。入席时,例需互让,李天馥略无谦逊,岸然高据首座,主、客均不悦。题画时,县令遂戏请李天馥先题,李天馥并不退让,一挥而就。众人一看,画上题的是:“竹君子(喻指举人),松大夫(喻指县令),惟独老梅无称呼(以梅自比)。回首笑问松与竹,尔有和羹手段无?(用盐梅和羹之典故,表明自己身份)”县令和举人相顾惊愕,拜问姓名,始知为李天馥。